而对此,北亳军居然毫不知情,甚至于到了昨日魏军攻打昌邑的时候,昌氏一族居然还能派人偷袭了城门,将魏军放了进去——北亳军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到这种地步?

不夸张地说,倘若北亳军都是些这种货色,朝廷何必费心围剿?

所以说,昌歑实际上与北亳军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于,有关于「宋郡自治」的协议,北亳军也是认可的,是故才会主动退出昌邑县。

想到这里,崔咏正色说道:“昌歑,昌氏一门,或许与北亳军有密切的关系,但昨日,昌歑已在县衙外,当众与北亳军撇清了关系……”

“这毫无意义。”张启功打断道:“表面上撇清关系、背地里藕断丝连,留着这种人在,这才是祸害!”

“但是昌歑可以成为朝廷标榜的榜样。”崔咏正色说道。

“榜样?”张启功冷笑一声道:“能标榜的榜样,要多少有多少,何必选一个表里不一的内奸?”

“你不能否认昌歑在宋郡的威望极高!”

“所以才要用他抹黑北亳军!”张启功轻哼一声道。

崔咏气地火冒三丈,要知道这些日子,不遗余力地想拉拢昌歑、昌满父子,在他看来,纵使昌氏一族与北亳军有密切关系,但凭昌歑在宋郡的名声与威望,哪怕他只是表面上与北亳军划清界限,亦能很大程度上影响宋地平民的民心。

纵使昌氏一族日后背地里仍与北亳军有所联系那又怎样?难道昌氏一门还能跳出来公然支持北亳军么?

根本不可能!

说白了,崔咏只需要借昌歑的嘴,宣扬朝廷的好、北亳军的坏,至于昌歑本身怎么想,崔咏根本不在乎——因为那根本不会影响宋郡的大局。

可偏偏,张启功派人杀了昌歑,虽然成功地嫁祸给了北亳军,但也让朝廷失去了昌歑这么一颗有力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