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点了点头:魏国正筹备着与韩国的战争,如今又陷入宋郡的泥潭,又岂会轻易攻打他鲁国,多线作战?

当然,前提是莫要拂了那魏公子润的意思,否则,那位曾在魏国面临五方势力进攻的情况下,仍敢直捣秦国腹地,兵临秦国王都咸阳城下的魏公子润,若一旦动怒,却也是个暴躁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人。

想到这里,季叔只能拱手说道:“大王,且千万小心。”

鲁王公输磐闻言笑道:“孤跟魏公子润,好歹也曾并肩作战讨伐楚国,再者以魏公子润的为人,也不至于会耍些阴谋诡计,孤最多就是被他软禁一阵子,直到这场战争结束罢了,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危。之所以册立储君,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季叔闻言点了点头,毕竟魏公子润在中原的名声还是相当不错的,言出必践,从未出尔反尔。

在交代了季叔几句后,鲁王公输磐便在一队区区两百名左右卫兵的保护下,踏上了前往宁阳的路程——他怕耽搁久了,引起魏公子润的误会,使他鲁国遭到一场本可避免的劫难。

在赶了约两日的路程后,于第三日,鲁王公输磐终于抵达了宁阳这座如今插满了魏军旗帜的城池,以及城池外那数个营垒与不计其数的防御设施。

出乎鲁王公输磐的意料,在得知他到来的消息后,那位魏公子润也没有摆什么架子,仿佛两国之间并无丝毫龌蹉,亲自出城相迎,这让鲁王公输磐不禁暗暗感慨:单论这份气度,就并非寻常人可及。

“鲁国君主,应邀前来。”

目视着已长大的魏公子润,不复当年稚嫩的形象,鲁王公输磐拱了拱手,以王见王的礼节,向魏公子润行礼。

而魏公子赵润,亦面带微笑,拱手还礼:“小王已命人在城内备下酒菜,为国主接风洗尘……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