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场地内相互摆开架势的两名士卒,看台上的越国使者吴起忍不住说道:“差距太大了……这根本不是公平的较量。”

“是啊。”鲁国的公子兴亦皱着眉头附和道:“太狡猾了,五百人将居然挑战一名百人将……”

他的话,让吴起、平舆君熊琥、韩将暴鸢等知晓兵事的使者们一阵无语:你以为所谓的不公平指的是这个?

看在齐鲁越三方利益一致的份上,吴起耐着性子为鲁公子兴解释道:“公子说得不对,吴某并未指那两名士卒的军阶,而是指他们的实力……公子且看那两人,那名叫做白遶的鄢陵军士卒,神态非常从容,这是自信的表现,唯有身经百战的老卒,才能做到这般从容不迫;反观那名禁卫军百人将,他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公子且看,他最终会忍不住抢先出手……”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果然见那名禁卫军百人将大喊一声,仿佛是为了给自己鼓气,随即,手持着长枪朝着那白遶冲了过去。

只见在校场周围无数魏卒那“赫赫赫”的助威声中,两名士卒手中的木刀与木棍激烈地交锋,在紧张激烈地比拼了几回合后,鄢陵军五百人将白遶,用手中的木盾狠狠拍在对方胸口,直将对方拍得七晕八素,随即,他手中的木刀,趁机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胜负已分!

“这……这……”

鲁公子兴指着校场,满脸不可思议。

因为在他眼中,那两名魏卒前几招不分上下、各有千秋,明明感觉最起码还能斗上一阵子,没想到一转眼就分出了胜负。

想来看台上,只有寥寥几人看出了端倪:那鄢陵军五百人将白遶,本可以一个照面就击败对方,但他考虑到对方的面子,因此稍微手下留情了一些,与对方互攻了几招,这才将其击败。

也是,彼此都是魏国的士卒,好歹留点面子。

可能也正因为这样,那名禁卫军的百人将在输了之后,脸上并无什么不甘与恼怒——作为百人将的他,输给一名五百人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他还与这名五百人将互攻了好几回合呢,足以吹嘘了。

目视着那名禁卫军百人将退场,鄢陵军五百人将白遶环视四周,朗笑着说道:“哪位兄弟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