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的人,对于气节、名誉还是非常重视的。

可是,否决了连谌的这个提议,如何解决临淄的危机呢?

齐王吕白又陷入了苦恼。

忽然,他看到了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右相田讳,遂问道:“右相,若你有何高见,不妨直讲出来。”

“唔?”

右相田讳闻言下意识地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以及一丝不知所措。

很显然,他方才是走神了。

见此,未避免君主发怒,鲍叔连忙解围道:“不知右相大人对于城外的魏军,有何对应之策?”

一听是这是,田讳这才恍然,在感激地看了一眼鲍叔后,拱手对齐王吕白说道:“大王不必过于忧心,虽方才飞熊军两度被魏军击败,但只是因为彼在河上,而飞熊军在陆上而已,倘若魏军敢下船登岸,未必是我国的对手……我临淄城墙高厚,纵使魏军有抛石机等利器,短时间内亦无法摧毁城墙,最多就是利用火矢在我临淄城内制造一些混乱而已,大王可下令城内兵卒部署于街巷,安抚国民。待等明日北海军抵达临淄,再徐徐图之不迟……至于魏国战船对我临淄的骚扰,观今日其消耗弩矢之巨,想来亦不能长久,不必多虑。”

听了右相田讳的话,齐王吕白只感觉眼前一亮、心中廓然开朗。

他连连点头赞道:“不愧是右相,洞若观火!”

“大王过奖。”右相田讳微微一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正如田讳所断言的那般,当日,虽然城外的魏将李惑仍时不时就下令麾下弩兵朝着临淄城射几拨火矢,但次数并不密集,显然是因为船舱内的弩矢储量不足以让他无休止地朝着临淄射击。

仅仅如此,自然是不足以攻陷临淄的,毕竟临淄是齐国的王都,远没有这般脆弱。

次日上午,北海军抵达临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