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褚亨,这个莽大汉此刻瞧着高括、种招二人的窘态,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说实话,要不是高括、种招俩联手都打不过这么莽夫,再加上又是在君主面前,恐怕他二人早就冲过去一顿暴揍了——虽然很大可能上是被褚亨一顿暴揍。

“臣……不,小的高括(种招),拜见陛下。”

二人躬身施礼道。

在寂静的甘露殿内书房,赵润板着脸上下打量着高括、种招二人,慢悠悠地问道:“认识到过错了么?”

“认识到了,认识到了。”

仿佛是意识到即将被宽恕,高括、种招二人连连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道:“陛下,我等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这两位急切的模样,天策府参将翟璜下意识地撇了头,因为他怕忍不住笑出声来。

话说回来,姑且不论高括、种招日后是否还会犯类似的过错,但至少这个教训足以令他们刻骨铭心。

这是此刻在场所有人的共识。

想想也是,天策府的左都尉与尉丞,在魏国军方中权力之大足以位列前三的大人物,此番竟被贬到东城门,像个小卒子那般值岗,更丢人的是,因为那两块木牌,又因为某个腹黑耍贱的宗卫,以至于来往的行人大多都对高括、种招二人指指点点,并在私底下询问这两位的底细——这简直就是丢尽了一辈子的脸。

平心而论,高括、种招二人的丢脸程度,比前一阵子的张启功更甚。

不过也难怪,毕竟这二人的过错,也比张启功严重地多,若非这二人是赵润相处二十几年的宗卫,忠心耿耿,若换做旁人,就算赵润不杀,也绝对逃不过朝廷那一关。

见高括、种招二人故作可怜的看着自己,赵润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再有下回,可不会如此轻易饶恕你二人……明白么?”

“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