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姬偲,究竟是前世造了什么福,才能生下像姬昭大人、像魏公子润这等儿子……』

田耽忍不住为自家大王(齐王吕僖)道了一声不公。

随着逐渐靠近宿县城中央,街道上来回巡逻的魏兵逐渐增多。

因为田耽身穿着齐国式样的铠甲,因此,这些魏军皆对田耽这一行人冷眼观瞧,甚至于,其中不乏有些魏兵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些人在笑话什么,田耽清楚地很,无非就是他东路齐军昨晚辛辛苦苦鏖战了一宿,结果宿县城内重要的区域,却被这些魏军士卒占据而已。

“欺人太甚!”

在田耽的坐骑左侧,有一名亲兵侍将瞧见这一幕,顿时大怒,举手扬鞭就要朝着其中一名面带嘲讽笑容的魏兵抽过去,却被眼疾手快的田耽一把抓住了马鞭。

“你做什么?”田耽皱眉质问那名侍将,不悦地说道:“你这是要挑起魏军与我军的自相残杀么?”

“卑职不敢。”被田耽夺走马鞭后,那名侍将低着头,抱拳说道:“卑职只是气愤……魏军昨夜的行径,甚是卑鄙!”

“……”田耽沉默了片刻,随即,他将手中的马鞭递还给那名侍将,淡淡说道:“待见到姬润再说。”

说罢,他瞥了一眼沿路的那些商水军士卒,一言不发地骑着马朝城守府方向而去。

不得不说,田耽考虑地很多:别看商水军如今是魏国的军队,可这支军队内的士卒,终归是出身楚国,说不定这些人会因为宿县楚军的巨大伤亡而对齐军产生偏见。

倘若此前商水军与齐军的关系不错,那倒是还无妨,可问题就在于,两军的关系本来就因为蕲县一事变得非常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