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荡阴侯韩阳与严誉、审蜚二人。

由于方才他俩聊得默契,因此,赵弘润邀请他同席对坐,这使得他方才坐立不安的样子,荡阴侯韩阳与严誉、审蜚二人应该都未曾注意到。

起初韩王韩还不觉得,但是此刻回想起来,这分明就是眼前这位魏公子润一手安排的——这位魏公子润,哪里是不清楚他韩然此刻的处境,他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不动声色地转头瞥向荡阴侯韩阳,韩王然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因为荡阴侯韩阳酒足饭饱,此刻正用手拄着下巴,坐在席中昏昏欲睡。

再偷偷瞧了瞧严誉、审蜚二人,韩王然心中更加放心,因为严誉与审蜚脸上满是倦容,也只是强撑着而已。

回头再看眼前这位魏公子润,韩王然分明从对方笑眯眯的脸上读懂了一句话:安心了么?

『这个魏公子润,不知有何目的……』

韩王然把玩着手中的酒盏,心情着实有些忐忑。

忽然,他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虽然不知对方如何看破,但已至此,不如且看看这位魏公子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韩王然轻笑着说道:“取出那块咽骨,此鸟自然可复高鸣、口吐人言。”

“一块?”赵弘润闻言惊讶地问道:“本王尝听人说,鹦鹆咽内硬骨,据说不止一块啊。”

韩王然想了想,回答道:“人尚有异,何况鸟乎?……姬润公子不妨掰开此鸟鸟喙,细数咽下硬骨,或有一块、或有两块、或有……三块。”

赵弘润闻言抚掌笑道:“本王明白了,多谢韩王陛下解惑。……等等,听韩王陛下此言,本王感觉捻舌之事颇为残忍,这事是否会遭到此鸟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