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睢阳新军面面相觑,遵从陈狩的命令,退到一旁,眼睁睁看着那名魏将手持长枪,单枪匹马冲向陈狩。

“铛!”

一声枪剑交击的声音响起,陈狩与那魏将力拼一招,彼此皆纹丝不动。

但让附近所有睢阳新军感到惊愕的是,陈狩与那魏将在力拼了一招后,就再没有了后续,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

良久,那魏将笑着说道:“别来无恙啊。”

望着对面那名魏将,陈狩表情很是复杂,半响后才回话道:“居然是你?你手腕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么……沈彧?”

原来,那名魏将,正是曾经被陈狩错手割伤手筋的沈彧。

听着陈狩那故作冷漠、但却藏着几丝关切的询问,沈彧咧嘴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他抡动手中的长枪,以六七分力抢攻了几招,但皆被陈狩轻松化解。

“为何不攻?”

见陈狩只防守、不进攻,沈彧皱着眉头说道:“小瞧我么?我的伤势早已痊愈了。”

“……”陈狩默不作声。

之所以只防守不进攻,那是他对沈彧心中有愧——他自认为不欠任何人的人情,但唯独欠沈彧一条命。

一来是当初沈彧待他甚好,二来,当年他错手割伤沈彧的手筋,险些让沈彧成为一个废人时,若非沈彧求情,他早就被震怒的肃王赵弘润以及其余宗卫处死了,哪里还能活到如今。

见陈狩默不作声,沈彧故意说道:“既然你不攻,那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