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看!”赵弘润沉声说道。

“……是。”吕挚被赵弘润的气势震慑,顺从地带着赵弘润来到了嘈杂声传来的地方。

果不其然,只见在远处,有数百名穿戴一致的县兵,正与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中的男子发生冲突。

前者,手持着清一色的棍棒,而后者,有的赤手空拳,有的则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充当武器,双方厮打在一处,毁坏了许多难民的棚屋,场面极其混乱。

而县兵之中,有一人看起来像是头头的男人,此刻正扯着嗓子大喊:“……你们这群家伙是不是就听不懂人话?县老爷去年冬季前就叫你们搬迁他处,看在天降大雪的份上,才允许你们拖到今日,你们还要死赖了此地。……今日,你们迁也得迁,不迁也得迁!”

“……”

赵弘润远远地站着观瞧,并没有立即出面干预。

因为在他看来,难民一方明显占据上风。

这也难怪,毕竟从与吕挚的交谈后,赵弘润得知该地的难民如今仍然有四五万之众,其中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何止数千?区区数百名县兵,岂是数千名愤怒的难民男子的对手?

然而就在这时,一件让赵弘润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

可能是也看到己方的县兵单凭棍棒完全不是对手,那县兵头头,居然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一刀将一名袭击他的难民男子砍倒在地。

“用兵刃!都给我用兵刃!”那名县兵头头面色狰狞地大喊道。

听闻此言,那些县兵纷纷丢掉了棍棒,一个个拔出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