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的赵润用手轻轻拍着靳炬的脸庞,试图让后者清醒过来。

片刻后,靳炬幽幽转醒,见他魏国的君主陛下竟扶着自己,大为惶恐。

“陛下,我……我怎么……”

他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奈何全身无力,难以动弹。

甚至于,还有另外一种感觉,就仿佛身体内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

在旁,上梁侯世子赵赎见此心中一震,眼眶微微泛红,走到赵润身边低声说道:“陛下,请莫要怪靳将军失礼,靳将军前日就身受重伤,就连城内医师都诊断出靳将军命已不久……靳将军能支撑到陛下来到,已属……不易。”

“……”赵润吃惊地看向靳炬,果然见靳炬气若游丝。

很显然,靳炬这两日全靠一口气硬撑着,可如今见到赵润率领三十万大军来援,且在城外一败诸国联军,他心神一松,那口气一泄,顿时再也坚持不住。

“靳炬……”

赵润握着靳炬的手,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忍。

要知道,想当初赵润还在宫内当皇子时,靳炬便是守卫王宫的禁卫尉官,双方多有打过交道,算算日子,距今已有二十余年。

“陛下……”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命将不久,靳炬苦涩一笑,满脸羞愧地说道:“末将原以为还能支撑一阵子,至少不会在陛下与诸国人面前出丑……”说罢,他抬头看着赵润,歉意地说道:“陛下,今日的庆功筵,末将或许得缺席了……”

听闻此言,赵润忍着心中的悲伤,笑骂道:“混账!朕的筵席你也敢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