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给介子鸱打下手,这实在是让他备受煎熬。

毕竟介子鸱与他,一个是儒家的门面,一个是法家的门面,法家的代表人物给儒家的代表人物打下手,这会让整个法家抬不起头来——毕竟儒法两家,可是有着无法调和的学术矛盾与政治矛盾的。

在听到张启功的恳求后,附近的魏国官员与虎贲禁卫们,皆暗自憋着笑。

毕竟张启功以往是颇具威严的一个人,很难想象这位竟会有低声下气恳求陛下的一日。

在听了张启功的话后,赵润饶有兴致地看了前者两眼,慢条斯理地说道:“虽说联军溃败在即,不过朕觉得,这么短的时间,怕是不足以叫爱卿对某些事铭记于心吧?”

听闻此言,张启功连忙说道:“陛下,臣必定将今日的教训铭记于心,再不敢擅做主张。”

『再不敢擅做主张?话还是别说得这么满……』

赵润闻言暗自摇了摇头,不是很相信张启功的承诺。

毕竟张启功是一个极其急功近利的人,这就注定他日后还是会犯下类似的过错,只不过,他并非是为了一己之力而已。

不过转念一想,赵润又觉得对张启功稍作惩戒就足够了——至少保证在短时间内这家伙不至于犯下类似的过错就行了,毕竟张启功怎么说也是位比朝廷六部尚书的重臣,并且还是法家的新晋领袖,若惩戒地狠了,很有可能会引起一连串的反应。

比如说,助涨了朝中儒家势力的气焰,这也是赵润要杜绝的。

毕竟儒家一旦膨胀,同样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赵润点点头说道:“罢了,既然你已认识到过错,对你的小惩就到此为止吧。……另外,朕有事叫你去做。”

听闻此言,张启功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连忙躬身说道:“请陛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