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愣了愣,在微微皱了皱眉后,说道:“是,儿臣疏忽了。”

“疏忽?”魏天子轻笑一声,端详着手中的利剑,淡淡说道:“朕等了你数日,等你主动来向朕禀告,但你始终未曾前来,可见,你此刻仍然想不到,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搞鬼。”

听闻此言,赵弘润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因为他听他父皇的语气,似乎魏天子已猜到了『酆贯之死』幕后的主谋。

“儿臣愚钝,请父皇示下。”赵弘润少有地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因为他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因此也没心情与魏天子打诨玩笑。

魏天子深深看了一眼面前那个最器重的儿子,擦拭着手中已一尘不染的利剑,沉声说道:“苑陵侯家令之死,你猜不到背后的主谋,那是因为在你眼里,那些人这么做是为了陷害你。……但事实上并不然,在朕眼里,那些人使酆贯离奇死于牢中,且临死前留下漏洞百出的认罪血书,是为了搅浑局势,让国内的那些贵族联合起来仇视你,怀疑朝廷,挑拨离间欲我大魏内乱……那么现在你告诉朕,这件事背后的主谋,究竟是哪一方人。”

听了魏天子的话,赵弘润浑身一震,他终于醒悟,这些日子来那股强烈的违和感究竟是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猜错了——酆贯之死,不是冲着他来的,其真正目的,是为了搅和魏国内部不稳。

而会这样做、且在魏国国内有实力这样做的人,或者确切点说是『势力』,就只有一股。

“萧氏余孽!”

赵弘润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