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囘那就不说了,性格与他类似,皆是一头倔牛;而暘城君熊拓,此人若是动怒,简直与疯子无异——当年魏天子因为宋地之事与暘城君熊拓交恶,后者凭一己之力,报复了魏国整整十年。

想来想去,哪方都得罪不起。

可能是看出了赵弘润心中的犹豫,沈淑妃想了想说道:“弘润,要不这样,明日你带上妾身那几位儿媳,到凝香宫来用饭,先彼此熟络一下,终归你这婚事,再拖下去也不合适。”

赵弘润微微点了点头。

一想到秦少君与芈姜,他就不禁有些紧张,毕竟二女,皆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格。

因为这桩心事,待魏天子来到亭子这边时,赵弘润也没闲情与这位父皇再理论什么了。

在送别了魏天子与沈淑妃、乌贵嫔后,赵弘润见介子鸱神色疲倦、战战兢兢,好笑说道:“介子,我父皇与你说了些什么,似乎你很紧张的样子?”

『何止是紧张,简直就是往鬼门关走了一遭。』

介子鸱暗自苦笑一声,含糊其辞地说道:“就是随意问了几句有关于殿下的事,对了殿下,不知淑妃娘娘与您说了什么,您看似也有些紧张?”

听闻此言,赵弘润亦是苦笑连连。

平心而论,在秦少君与芈姜二女中选择一人作为肃王妃,这事可远比那则谣言更让他感到头疼。

但正如沈淑妃所言,这事,他迟早需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