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居然就这么……诶。』

在庆王弘信离开大梁前往宋郡的次日,赵弘润在书房内时仍有些感慨。

回想近两年,庆王弘信的势头是何等的凶猛,在朝中有如参天大树,纵使雍王弘誉有着「监国」的殊荣,但仍有一半以上的人认为,庆王弘信终能力压雍王弘誉,成为魏国的储君。

谁曾想到,「金乡屠民」事件一发生,庆王弘信立马就倒了。

其实准确来说,也不能说是倒台,毕竟庆王党只是陷入了舆论危机,实力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损失——当然,那些见势不妙立刻转头雍王弘誉的人则另说。

“殿下,你当真决定不赴雍王府的宴席么?”

在斟酌了许久后,赵弘润的幕僚介子鸱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同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赵弘润摆在案几上的那份请帖。

今日雍王弘誉特地派其宗卫长周悦送来的请帖。

“你认为本王应该前去?”赵弘润眼眉一挑,反问介子鸱道。

介子鸱淡淡一笑,单手负背,在屋内踱着步,口中笑着说道:“殿下是觉得有些张扬,对吧?”

“……”赵弘润没有说话。

介子鸱说得没错,昨日庆王弘信被逼离开大梁前往宋郡,今日雍王弘誉就在府上设宴,邀请大梁名流贵族聚会,其中用意,不言而喻:一为庆贺,二为宣示主权。

就像昨日赵弘润在看到庆王弘信强颜欢笑时所感慨的那样——从这一刻起,即是雍王弘誉的时运了!

赵弘润不喜欢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