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一会儿,阳城君熊拓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算了算了,熊琥的事暂且揭过。……屈塍,昨日傍晚,我军营内士卒们的内斗,你可知晓?”

屈塍连忙抱拳回道:“末将当时正在那取米用饭,瞧得清清楚楚。”

“那正好。……对此你有何什么建议么?”

屈塍想了想。皱眉说道:“君上,末将以为,君上麾下的军卒,与熊琥大人麾下的溃兵。若是呆在一起久了,或许会引发远比昨日更严重的争斗……”

“唔……”熊拓不置褒贬地应了一声,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建议么?”

屈塍苦笑了几声,为难地说道:“末将还是昨日那番话,眼下君上与魏军交战,恐怕……难以取胜。还是来年再战吧……”

阳城君熊拓闻言瞥了一眼屈塍。皱眉说道:“你是叫本君……不战而退么?”

“这……”屈塍面色难看地低下了头。

见他这幅表情,宰父亘、子车鱼、连璧三将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怀疑之色早已消失不见。

甚至于,大将宰父亘还忍不住劝说熊拓道:“公子,其实末将以为,此时强攻魏营,胜少败多……不如就取纳屈塍将军的建议,还是来年再战吧。”

阳城君熊拓闻言不悦地望了一眼宰父亘:“你是要某被熊吾比下去么?唔?”

宰父亘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瞧见这一幕,屈塍心中暗暗冷笑,因为他早就料到熊拓是绝对不甘心被困阻于鄢水的,毕竟阳城君熊琥的敌人不单单只是魏国,还有本国内的同胞骨肉,同样有成为楚王可能的兄弟们。

比如,眼下已攻入了宋地腹地的『固陵君』熊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