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的小案几上,仍旧摆放着昨日他与苏姑娘对饮时所留下的空瓶。遍地都是。

不得不说,一方水榭内的酒水,真没有多少酒量含量,喝着就跟饮料似的,因此,哪怕是不擅长喝酒的女人,喝个几壶也不成问题,相比较之下,赵弘润更加倾向于那种浑浊的黄酒,虽然入口时也跟饮料似的,但好歹这种酒仍有后劲,能让人体会到醉的滋味。

至于宗卫沈彧他们所热衷的烈酒,赵弘润就敬谢不敏了,倒不是酒精含量高的关系,只是那种酒糟味极其刺鼻的气味,让赵弘润实在无法忍受。

弯下腰,摇晃了好几个空瓶,赵弘润这才找到一瓶还未喝完的酒瓶。

从案几上拿起一只瓷酒杯,赵弘润走到窗口,倚在窗棂旁,望着窗外那条黑漆漆的城内河,自斟自饮起来。

是的,昨晚上与苏姑娘缠绵了一宿,那所谓的什么青蛊,并没有像那些恐怖的传说的似的,要了他的性命。

可话虽如此,赵弘润还是察觉到了某种,某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异状。

那是一种,一种未能完全、充分被满足的失落感。

对此,赵弘润不知该如何来描述。

不可否认,曾经是清倌儿的苏姑娘在床上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她的羞涩,与忍着羞涩与他缠绵时的诱人模样,曾让赵弘润怦然心动、心潮澎湃。

但是在昨日,赵弘润却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仿佛什么地方还差点,就差那么一丝,仅仅只是一丝,让他未能充分地体会完全愉悦的美妙。

不得不说,这种感官上的偏差,让赵弘润倍感奇怪之余,亦有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失落。

仿佛心底出现了一个声音:其实可以更加愉悦的。

『倘若是她的话,是不是感觉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