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铸局局丞李缙苦笑着说道:“这事就要看工部与冶造局了。”

“什么意思?”颜朗惊声问道。

“是这样的。”李缙解释道:“虽说我兵铸局在城外可以随便划一块土地建造官署屋舍,但锻造的地炉,则需要工部来砌造,我兵铸局不善营建;然而砌造地炉所需的火砖,则需要冶造来煅烧……”

听着李缙条理分明的解释,颜朗的心都凉了。

虽说他直觉认为,李缙不至于会在这种事上欺骗他,可问题是,冶造局,那可是肃王赵弘润执掌的司署啊,而工部那帮人,他们与冶造局的关系好到合穿一条裤子。

既然肃王赵弘润要拿这件事在对付庆王弘信,那么,冶造局与工部在这件事上卡他三五个月,这根本不成问题。

“李大人,就不能再通融通融么?颜某认为可以这样,在城外新署造好之前,贵署仍旧在城内……”

然而,颜朗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缙摇头打断了:“我兵铸局今日宣布停工,民怨稍熄,不敢再开,使民怨复起。”

颜朗又劝说了一阵,见李缙始终不肯,遂一怒之下离开了兵铸局。

他刚离开,李缙的外甥就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说道:“还是舅舅高明,早早猜到庆王的心思,提早将工匠们遣散……”

李缙微微一笑,淡淡目视着宗卫颜朗离去的方向。

肃王赵弘润牵头、雍王赵弘誉拍板,纵使是庆王赵弘信竭力反对,亦难招架。

这场诸皇子间的争斗,事实上开局就已分出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