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巨阳县一带的魏军后撤,也有利于巨阳县向房钟的项末输运粮草,不必再担心会遭到魏军的袭劫。

不得不说,景舍这招称得上是一招阳谋,他自认为那位魏公子姬润就算能看穿他的意图,也只能乖乖就范,老老实实将军队撤回浍河北岸去。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位魏公子姬润居然不下令使魏军后撤。

『这是什么意思?』

景舍站起身来,来到窗户旁。

尽管他暂住的屋子,乃是巨阳君熊鲤府上的别院,窗外的花草树木、水榭楼阁皆布置地非常精致,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满脑子都在思忖着这件事。

『那姬润……莫非是不曾看穿我的用意?还是说,他已想到了破解的办法?』

思忖了半响,景舍最终还是偏向于后一个猜测,尽管连他都没有想到使魏军脱离困境的办法。

不过他并不心急,因为在他看来,无论那位魏公子姬润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一旦天降大雪,一切皆见分晓。

相比之下,反而是另外一桩事让他更为头疼,那就是最近陆续暗杀楚军兵将的那伙刺客。

『阳夏黑鸦……』

景舍回过头来,瞥了一眼摆在桌案上的那一块很普通的木牌,木牌上就刻着这四个魏篆字样。

这块木牌,是从楚军兵将击毙的其中一名刺客的尸体上搜出来的,虽说景舍从未听说过这股刺客势力的事迹,但从楚军内的目击者口中,他已了解到,这是一伙极其凶残的刺客,非但暗杀的手法高明,哪怕是被困住无法脱身,这伙刺客亦凶残地要在死前多杀几个人垫背,毫无投降求饶的意思。

这份凶残,不亚于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