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季鄢得意地看了一眼乐逡。

乐逡无语地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少得意了,这帮人畏惧的根本不是咱们,而是肃王殿下……少在这里狐假虎威了。”说罢,他看了看左右,说道:“不想听到,就离远点吧。”

此时,季鄢已经将最后一口沾着血迹的羊饼咽下,闻言瞥了一眼那些传出女人哭喊、咒骂、乞求以及喘息声的毡帐,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虽然说砀山军的士卒们有着最严格的军纪,不过再在这里呆下去,生理上的反应也会让他们很冲动的,万一一时冲昏头脑触犯了军纪,被踢出砀山军,这就不值得了。

砀山军的军纪并不抵制对异族的战后屠杀,但是,强烈抵制**。

毕竟,士卒有时虽然需要摒弃人性,为了国家利益与军队利益施行屠杀,但这并不意味他们抛舍了人性,杀了人家的丈夫与孩子,还去睡了她们,这种畜生般的行为,砀山军的士卒可做不出来——他们是军纪最严明的魏国正规军!

当然,由于川北骑兵这支协从军队的特殊性,砀山军的士卒们也无法去要求他们什么。

于是乎,在歇息了一阵子后,越来越多的砀山军士卒们离开了这个部落驻地,对那些川北骑兵对那些女人的施暴行为眼不见为净。

事实上,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也是这样处理的,他将临时帅帐搬到了部落驻地外的上风头,免得被各种各样的杂声吵到。

而此时在帅帐内,博西勒正在向司马安汇报其余几路川北骑兵的进展情况。

算上司马安这边本队覆灭的两个部落,覆亡在这支先锋军手中的部落,已达到了骇人的七个。

看到这个数字,司马安冷笑连连:这帮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以为他魏军不敢覆灭他们?

要知道,某位肃王殿下的话,司马安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顺魏者昌,逆魏者亡!

每当想起这八个字,司马安就感到热血沸腾,毕竟自从『初代魏武卒』覆灭于上党之后,魏国几十年来,对外还没有如此强硬过,一系列的割地、和亲,一度让国家荣誉感极强的将领们,比如司马安,感到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