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跑得太快,她记得有一只鞋子是被她弄丢了。

朝陆重渊的方向看了一眼,难不成是陆重渊?想想又不大可能,或许是赵嬷嬷瞧见后给她取过来的吧。

没有多想,她打了一盆水,又拿了金疮药和一些纱布然后回到了陆重渊的跟前。

这回不用陆重渊开口,她就已经动手去解他的衣服。

她比谁都要担心陆重渊的身子,只有陆重渊好好活着,她才能活下去。

昨夜如此。

今日更是如此。

因为鲜血干涸的缘故,那伤口和衣服撕扯在一起,她的动作格外小心,生怕弄疼了他,等到衣服扯开露出右肩上的伤口。

萧知还是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看陆重渊,只能低着头清洗着他的伤口。

她生平还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即使动作再小心翼翼,还是免不得碰到陆重渊的伤口,能听到陆重渊的轻嘶声,倒是没开口骂她,强行镇定得替人包扎完。

等到那沾着血污的帕子被扔进水盆里的时候,原本清澈的水也变得浑浊起来。

刚才替人包扎的时候,萧知虽然害怕倒是也可以忘却伤他的事,可此时,她有些害怕这个男人要秋后算账,细白的手轻轻抓着裙子,仍旧不敢抬头,嗓音也很低,“抱歉,我刚才……”

刚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