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细察的话,还是能够感觉出,柳述对陆重渊的态度较起往日还是好了一些的。

昨儿个知道萧知出事的时候,他急得差点就要亲自出去找人了,最后是如意好说歹说把他劝住了……再后来,大半夜的时候,他看到陆重渊抱着萧知回来。

他的傻徒儿倒是睡得昏沉,身上也没有什么伤。

反而是陆重渊……

身上、额头全是伤,一双腿更是嗑得血肉模糊。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以前讨厌陆重渊,一来是因为陆重渊在外头的名声不好听,二来是因为他是陆家人,可这段日子,他冷眼旁观看下来,纵然他再不想承认,也能看出这个男人对阿萝是好的。

要不然昨儿个两人从山坡上摔下去,阿萝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

叹了口气。

柳述收起自己诊病的医箱,也不再多言,转身往外走去,路过萧知的时候才有些心疼,又没好气的说道一声,“跑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他还会飞走不成?”

“还不进去?”

这话说完,他在萧知诧异的注视下,独自离开。

“还不进来?”

陆重渊好笑的看着萧知,然后驱动自己的轮椅朝她的方向过去,他先弯腰替萧知穿好脚上的鞋子,然后握住她的手,发觉她小手冰凉,又皱了眉,直接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低着头,握着她的手,慢慢搓着,“如意,喜鹊呢?她们就这样纵着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