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昌平一听这话,又咳了几声,面上露出几分难堪的神色,而后才低声答道:“五弟早就搬出陆家了,我,我也不知。”

他这话刚说完,便有人嗤声笑道:“你问他做什么?他一个妾生子,怎么会同陆都督亲近?便是要问,你也该问长兴侯才是。”

又有人道:“你这话就错了,便是一母同胎的长兴侯恐怕也不知道陆都督的事。”

想起陆家近来的那些糟心事,旁人纷纷一笑,未再多言。

头衔再多又有什么用?

自己最亲近的家人都如此忌惮他。

不过陆家也是一池浑水,各有各的不好吧。

几人结伴同行离开,唯有陆昌平留在原地,手握笏板,目光却始终望着陆重渊离开的方向,他的腿……怎么会好?

当初那支箭羽上淬了那样的毒,陆重渊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怎么……

怎么还能站起来?

握着笏板的手不禁用了些力,方才苍白又怯弱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晦暗起来,他向来心沉如水,此时心中却仿佛有惊涛骇浪一般。

他还真是小看陆重渊了。

陆重渊往宫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