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又嘟囔一句,“也不知他们是吃错了什么药?”

萧知闻言便轻轻笑了下,她把手中的账册一合,接过喜鹊递过来的茶盏,先抿了一口,上好的雨前龙井,算是今年头一批,“他们不是吃错了药,而是心中有所惧。”

“惧?”

喜鹊不懂,睁大了眼睛,疑声道:“惧什么?”

“惧啊……”

萧知握着茶盏,朝西边的轩窗望了一眼,此时那处并无什么人,唯有一本翻开到一半的书搁在那高案上,可以前那儿却是有人的。

她刚把办公地点换到五房的时候。

每日她见管事,陆重渊就会待在那边。

他也不说话,就一个人默声不语地坐在那边看书,但每每有人提出反驳的意见,或者与意见她相左的话,他就会轻咳一声。

看似寻常。

但总能很轻易的镇住那些人。

久而久之,那些反驳的话越来越少,喜好左右逢源的人也变得越来越乖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那副画面,萧知的嘴角忍不住又稍稍掀起了一些,就连眼中的笑意也深了许多。

身旁喜鹊见她一直盯着那处,倒是也反应过来了,她也跟着笑了下,嗓音却还是压的很低:“五爷真好用。”

萧知闻言也没去指责她的话,只是转回目光,掀起眼帘,笑嗔她一句,“你现在倒是不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