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动声色的陆重渊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他想开口,却被萧知轻轻按住了手背。

“……什么?”

陆老夫人却怔怔看着两人,没有反应过来。

见她这般。

萧知脸色越寒,声音也十分低沉,“您总觉得五爷和您离心,总觉得您都付出这么多了,为什么五爷还是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

“您觉得您委屈极了,可您想过以前的五爷吗?”

“那个刚学会写字就急不可待跑到您跟前,想要得您一声夸赞的孩子。”

“那个见您夸赞兄长骑射,便不顾自己年纪,咬着牙和师父学骑射、扎马步,练得腿都抽筋了,只希望您也能像看其他兄长一样看他一眼的孩子。”

……

“这些,您都记得吗?”

陆老夫人眨了眨有些呆怔的双眼,她记得吗?自然是记得的。

就是记得这些,她才会觉得现在的陆重渊不可理喻,那个孩子以前明明最听她的话了,她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犹豫都没有,现在却连一声“母亲”都不肯叫。

她明明都这么心疼他了。

为了他毫不犹豫把陆家的门槛全部砍掉,知道他心思重,严令府内的人小心说话,就连平日里那些家宴,知道他不喜欢也从来没逼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