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战事还没定,端佑帝如今又是那样一副身子骨,谁有这个心思过年?

摇了摇头。

萧知没再看,伸手落下手里的布帘就重新靠回到马车上,闭目养神了。

半个时辰后。

她出现在了帝宫前。

李德安亲自过来迎得她,像是松了一大口气,行过礼后就压着嗓音和她说话,“可算是把您盼来了,陛下的头疾又犯了,这回比之前还要严重,底下的太医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就是不管用。”

“老奴也是没办法了,想着只能劳您辛苦一趟,看看能不能让陛下好受些。”

萧知不置可否,她其实能有什么法子?不过是端佑帝的心理作用罢了,可来都来了,她自然也不会表露出来,朝李德安露了个笑,语气温和,“我尽量。”

说话间。

两人已经走到了里殿。

满屋子的宫人、太医,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而明黄色帷帐内,形容消瘦的男人正一边捂着自己的头,一边把桌子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有不少青瓷茶盏、果盘一类的东西砸在地上分裂成碎片,打在人的身上。

有些额头、脸上还冒出了血珠。

谁也不敢呼疼,更不敢去擦拭,生怕会让龙床上的男人更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