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眼尾红红的,语气缱绻又温柔,“我信他。”

“你这样想,是对的。”

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想到宋家这些事,又拧了眉,“你家中那些破事,你可别去管,你那个父亲最是欺软怕硬,他若是同你要什么,你切莫去回应,也不必觉得那个孝字大过天,便什么都纵着他。”

“有什么,你就去同永安王说,让他给你拿主意。”

她握着宋诗的手,“日子是自己的,只有你自己过好了自己的日子,才是最主要的。至于旁人,对你好的,你自然要回应,这是相处之道,可若是从来都没对你好过,偏还要从你身上索取不该索取的。”

“这样的人,你也无需理会。”

这天下人,不知有多少被那所谓的孝道压得喘不过气,直不起身。

孝道是该遵守。

但首先,你得看对方值不值得,像宋老爷那种,只占了个血脉,却从来不曾尽过父亲的职责,在他眼中,女儿就是用来给他攀龙附凤的工具,若是因为那个父亲的头衔便一味对他孝顺,对他的话无一不从。

那便是愚孝。

“云清明白。”

宋诗点头,她也知道宋家的不堪,这也是为什么最初她宁可离开的原因,不过她虽然柔弱,但也有自己的坚持。

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她不会因为父亲的言论,便对顾辞索取什么,便是因此得一个“白眼狼”的称谓,她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