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述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盏,并未饮用,而是看着她,沉吟了一会,才道:“阿萝,你从小就不擅长说谎。”

他在太医院任职多年。

萧知以前还是顾珍那会便常爱往皇宫跑,见得次数也不算少,后来又有多年师徒情分,柳述对她的了解并不比她的那些亲人少。

他握着手中的茶盏,看着她说道:“你如今性子是沉稳了不少,但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

说完。

他把目光落在她修长的手指上,一顿,道:“你每次说谎或是紧张的时候,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总是忍不住搓揉在一起。”

这个小动作就连萧知自己都没有察觉过。

此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瞧见这两根手指微微蜷曲,正互相搓揉着。

她的脸色变了下,迅速分开了两根手指,但一直紧绷着的身形还是跟泄气似的,突然颓败了几分,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也只是很轻的一句,有些泄气的样子,“师父,你可以不要问我出了什么事吗?我不想说。”

柳述皱着眉,嘴唇张了张。

但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发问,感情这回事,旁人再怎么介入都是没用的。他端起手里的茶盏喝了两口,然后才同人说道:“行,你不要我过问,我就不问。”

“我今日过来除了这桩事,还有一桩事要同你说。”

“什么?”萧知抬起眼帘,问他。

“陆重渊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日后也无需再施针了,等他再吃几服药,休养一段日子,估摸着也就好了。”柳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