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还没碰到陆重渊的肩膀就被人握住了手腕,男人的手仍旧和昨夜一样冰凉,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意让萧知忍不住就打了个冷颤。

萧知低头朝陆重渊的眼睛看去。

那是一双化不开浓墨的凤目,在这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仿佛会被这双眼睛的主人拉入婆娑地狱一般,萧知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而后她听到陆重渊望着她,沉声说道:“我说过,离我远点。”

明明怕他怕得要死,何必露出这幅情真意切的关心模样?这个女人比那些人还让他觉得恶心。

想重重拂开。

脑中却回想起她独自一个人躺在榻上,小小的身影看起来又羸弱又可怜,其实她也没什么错,被迫嫁给他,还得压抑着心中的恐惧伺候他……

只要她日后别再露出这幅犹如真心般的面容,他可以让她好好待在五房。

松开手。

陆重渊自顾自推着轮椅往外走去,没再理会身后的萧知。

萧知被人这般对待,要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这个男人倒是好,一而再再而三得……她昨夜照顾人本来就没怎么睡好,现在喉咙干哑,身子疲软,手腕还被人握出了红痕。

可她又能说什么?

这个男人是陆重渊,他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