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往前走走两步,伸手探了探,不是障眼法。

她第一反应是道观算到她要过来,提前跑路,但一想,它在山上扎根千年,与滦山乡的地势风水已经契合。

最重要的是,道观没有经历雷劈就生了灵智,又因为怕疼至今不受雷劈,想跑,也得能跑才行。

池西也没有感受到任何道术施法的痕迹。

“嘶——”

脚边的枯枝堆动了动,感受到脚底有东西,池西淡定退开两步。

树枝被顶到两边。

一个巴掌大的泥塑像滚出来,转了好几圈才被另一堆树枝挡住,露出了泥塑像背面紧贴着的一支粗糙的毛笔。

毛笔的笔尖弯曲,顶着泥塑像,用力从它背上脱离。

又滚了几下,重新回到了她的脚边上。

也不是她的错觉,笔尖还在她脚尖上蹭了蹭,流露出讨好的意味。

从毛笔上,她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