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因为归元派有什么东西,那么就是图谋归元派本身。

池西收回思绪,掌心的铜钱同时躺平,替她指名了姜阜所在的方向。

池西看了眼手里的铜钱,立即往铜钱指示的方向走——卦象显示,姜阜正在友人处做客,只有一个大概方向,约莫是受到了宗门的湖山打针影响,不能随便算出更详细的方位。

不过有一个大概方向也够了。

一个护山大阵,还能够有自我遮掩位置的作用,山门必定不小。她顺着卦象指示的方向,贴了一张神行符,速度飞快,这周围的灵气实在是充裕,又不用遮掩避开什么东西,比起在阳间的时候,这张神行符的效果连翻几倍。

这一路上,只有她留下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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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不悔,放回去。”

“姜阜,你又输了。”

爽朗的男声大笑出声,他对面坐着水蓝色道袍的男子,五官柔和却不显得过于阴柔,与归元派供奉室内供奉的石像如出一辙,却比石像长得更加端正。

姜阜没好气地甩了甩袖子,桌子上的那一局棋已经消失,黑白棋子各自落回两边的篓子里。

他苦着一张脸,“关意远,你棋艺太好了,我不想跟你玩。”

刚才笑出声的男子与姜阜气质完全不同,比起姜阜的柔和,他绷着一张脸的时候,不苟言笑,这会儿在姜阜面前,却是难得开怀,即便如此,眼角也透着一股锐气。

他扯开嘴角,“承让承让,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这棋艺还是那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