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样的,哪里敢说半句不好,甚至平日里都得哄着祖师爷像,万一真的被听到什么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哪里像她们师徒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应,小小年纪摆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原来如此,那以后我可得好好赚钱,给祖师爷换个大大的金身。”

归元派的道观非同一般,之所以那么多代观主世代积累下来都没有钱财,都是因为道观这个吞金兽。就以金身举例,泥塑像是最基础的供奉档次,再往上便是石像、木雕像,后头才是金身,每一档次都需要花上很大一笔费用或者功德,如果不够,那就算是别人出资捐赠一座金身,也没有什么用出。

池西先前只想着赶紧找到徒弟,把归元派的债务都推给对方,但她没想到自己最后收了个奶娃娃,徐乔才五岁,什么也做不了,别说赚钱了,她自己就是个吞金兽。

没办法,她只能继续赚钱还债。

不够池西没有打击徐乔的雄心壮志,金身什么的,有梦想总是好的。

宋金和林飞文只当没有听见。

两人帮着布置好客厅以后,索性就住在了池西这边,反正客套也够,正好,他们这段时间以来修行也积攒了一些问题,专程想要趁着这个时候来请教。

池西也没拒绝,边画符,边给两人解惑,一直到入睡前,才堪堪讲完,看晚上时间差不多了,就拎着徐乔回屋睡觉。

徐乔偷偷摸摸也停了不少的东西,她被池西拎着,忍不住回头,“师父,你怎么能会这么多东西!”

林飞文跟着青云道人学习卜算,这个体系本来就复杂,囊括的东西很多。

宋金虽然是俗家弟子,但画符的实力在年轻一代里名列前茅,问的问题自然也不会流于表面。

两人问的安歇问题,徐乔听的云里雾里,就只看池西随口就能答出来。

池西低头看了她一眼,“学的多了,就什么都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