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一惊,道:“什么旨?”

“其实陛下派我前来是让我来监军的。”韩艺笑道。

裴行俭大吃一惊,道:“那王文度?”

“他那只是伪诏。”

韩艺道。

裴行俭立刻道:“那你倒是将陛下的诏令拿出来。”

韩艺道:“丢了。”

裴行俭惊愕不语。

韩艺道:“要是没有丢的话,我岂会让王文度得逞,唉...这都怨我呀,可是如今我若还是不道出实情的话,不仅是我,诸位将军也会受此牵连。”

说着,他又是长叹一声,道:“二位将军有所不知,前方捷报传回长安后,满朝文武、全城百姓都是载歌载舞的,歌颂陛下英明,都觉得已经是胜利在望,陛下也因此深感压力,毕竟这仗还没有打完,因此临行前,特别嘱咐过我,让我给大总管传旨,让他务必要彻底消灭叛军,将阿史那贺鲁押回长安。我就跟二位将军说句明话吧,陛下如今刚刚从太尉手中夺回权力,这一仗对于陛下的意义极其重大,不容有任何疏忽,倘若输了,我敢保证,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裴行俭听得皱眉不语,他是知道长安的情况,韩艺说得不无道理,他本来就是戴罪之身,来这里本就是来立功的,要是功没有立到,反倒帮程咬金背上了黑锅,这真是再无翻身之地。但是韩艺只是一个粮草督运使,而且还不是他一边的,手中没有任何凭证,这怎么能信。

韩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来,道:“陛下不但传以密旨给我,而且还赐予我令牌,这块令牌就是让你们听命于我。”

裴行俭瞧了眼那令牌,其实他是见过的,但问题是皇帝的令牌也分很多种,这令牌是可以随时入宫的,军中是要虎符,没有虎符你谈个球啊!

苏定方一看令牌,心念一动,急忙道:“苏定方谨遵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