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毕正义与王义方可以算是同窗,因为他们是同一个老师,两家交情也一直都不错。

王义方叹了口气,道:“正信,你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就节哀顺变吧。”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不管怎么样,毕正义还是将人给放了出去。

“可我哥是冤枉的。”毕正信抬起头来,眼中聚集的泪水。

王义方皱了皱眉,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哥是冤枉的?”

“有!”

毕正信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王义方,道:“王兄,这是我哥一早就交托给我的,他说倘若他有一个三长两短,就让我将这一封信交给你,如果我哥有心寻死,他又怎会这么做。”

王义方盯着那一封信,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闷响。

等到毕正信走后,王义方坐在矮榻上,拿着那封已经打开的信,神色极其矛盾,喃喃自语道:“弹劾李义府从此可以扬名万代;闭口不言则能官运亨通。我该如何办是好啊!”

“儿啊!儿---!”

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入得屋内。

王义方一怔,见是母亲,急忙搀扶着老母亲坐了下来。

王母好奇道:“儿啊,你方才在想什么?我叫你几声,你都没有回答。”

王义方愣了愣,突然跪了下去,道:“母亲大人,孩儿---!”却又是欲言又止。

王母见王义方突然跪了下来,吓得一大跳,“儿,你这是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