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又向王义方道:“王御史,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唤作,人在朝中身不由己。其实不管是兼济天下,还是独善其身,都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够办到的。据我所知,你上有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小儿,如今你又得罪了朝中权贵,请问你怎么独善其身?”

这一句话就正中王义方的心思,他倒是不为自己担心,大不了也就是一条命,关键是要无愧于心,顶天立地,可是他就怕连累老母亲受罪,因为他也知道,李义府缓过来之后,肯定会跟他们秋后算账的,他本是一条硬汉,如今却也不得不低头,道:“韩侍郎说得是,就还望韩侍郎能够指点一二。”

韩艺道:“说句不得当的话,王御史你年纪也不小了,再加上的目前的局势,你继续当这个官,只怕是烦恼胜过所获,其实为君分忧,为国出力,办法有很多种,就好比郑公子、卢公子,他们其实都不在朝中的,但是他们为百姓做的事,却胜过许多官员,包括你。请恕我冒昧说你一句,你如今应该更多考虑你自己的家庭,好比的你妻儿,好比的老母亲,让他们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而不是将他们的幸福全部系在你的仕途上面。”

王义方皱眉道:“韩侍郎的意思,莫不是让我辞官?”

韩艺道:“你得罪的是中书令,辞官能够解决问题吗?”

王义方又皱眉道:“请恕下官愚钝,不知韩侍郎此话怎讲。”

韩艺道:“来昭仪学院当副院长。”

此言一出,三人都傻了。

“昭---昭仪学院?”

“不错!”

韩艺道:“首先,这是一份正当的职业,甚至可以说是兼济天下,至少至少也可以做到独善其身。其次,酬劳不少,足够养活你们一家人。最后,昭仪学院是皇后建办,俗话说得好,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王御史在昭仪学院干得不错,我想应该可以避开那些纷纷扰扰,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孝子。”

郑善行、卢师卦均是点头,因为他们对于权力没有兴趣,因此他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可是王义方好歹是一个读过圣贤书的人,一生都是为仕途而努力,希望能有一番作为,一展心中包袱,让他放弃自己的志向,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