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

李绩诚惶诚恐,一揖到地,差点没有将脑门撞在地板上。

李治又赶紧扶起李绩来。

李绩非常谦虚道:“陛下,其实能够消灭高句丽,臣不敢居功,韩尚书、苏将军他们才是厥功至伟,若非他们,此战难以获胜。”

“韩艺?”李治只觉非常诧异,苏定方他能够理解,但是韩艺只是后勤总管而已,问道:“此话怎讲?”

李绩又将韩艺如何用计破平壤的过程告诉了李治,如果苏定方他、韩艺他们没有攻破平壤,那么此次出征肯定还是不能达到目的。

这个他一定得说清楚,因为当时李治是让他撤退的,虽然当时他有足够的理由回去支援苏定方,但这是非常敏感的,不能隐瞒不上报。

李治根本没有想到这层面上,听得不禁哈哈大笑,道:“看来当初司空建议朕让韩艺担任这安抚大使,乃是一步妙棋呀!”可是说着,他突然又叹了口气,道:“可惜朕未能顾好家里,险些就葬送了这大好机会,朕真是愧为人君啊!”

李绩忙道:“陛下切不可这么说,其实此事也怪老臣,老臣当时就应该提醒陛下的,因为我军精锐尽出,吐蕃极有可能会铤而走险,在西北作乱,可惜老臣一心只顾着攻打高句丽,却忽略了吐蕃,老臣才是罪该万死。”

李治摆摆手,道:“司空有所不知,其实当时有人已经料到了。”

李绩道:“何人?”

“崔戢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