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毫无素质的将双腿架在办公桌上,还不停抖动着。

前几年他与李思文前面南下扫除贼寇,直到近日才返回长安的。

除他之外,还有韦待价、李思文、长孙延、韩艺,这民安局五巨头经过多番周折,又再聚首了。

韩艺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不想回来了,去这么久,真当是公费旅游啊!”

程处亮倏然放下脚来,激动道:“韩艺,这里面谁都有资格说,就你没有资格。”

韩艺吓得一怔,道:“凭什么啊?”

“凭什么?”程处亮哼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回去,过得是怎样的生活,风餐露宿,栉风沐雨,东奔西走,有得吃就算是不错,有些时候大半月见不到一块肉,打仗都没有这么辛苦,不仅如此,道路上经常见到尸体横在路中间,到处哭声,晚上都让人无法入睡,要不是你,这差事可轮不到咱们头上。”

李思文默默得点着头。

韩艺看着李思文道:“你点什么头,明明就是司空让你们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思文哼道:“你别往爹头上推,就是你让我们去的,这我们早就知道了。”

韦待价皱眉道:“当真有这么恐怖么?”

“更恐怖的都有。”程处亮道:“你知不知道,亳州的一个知县,一方利用盐来放贷,令一方面又横征暴敛,弄得当地百姓民不聊生,最后你可知这知县怎么样呢?”

韦待价摇摇头。

程处亮道:“被当地的百姓冲入官衙,将他活剐生吞,这可是真事,他家不是囤着很多盐么,那些百姓,一人一刀,割下一块肉,立刻就蘸着盐吃,等到我们赶去的时候,就是一具骷髅挂在县衙的大门前,而且那官员一家老小,全部被杀,就是因为这事吓得许多官员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