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道:“陛下请放心,要让微臣写文章,微臣可不行,但是要说到做买卖,只要他们别暗地里滥用私权,哪怕是整个户部加起来,微臣也不怕。”

李治笑道:“恁地自信?”

韩艺呵呵道:“陛下可不要忘记,微臣就是靠这起家的。”

“这倒也是。”

李治点点头,忽然叹了口气,面泛愁色。

韩艺道:“陛下是在为你大臣们的冷淡,而感到郁闷么?”

李治点点头,道:“父皇在世时,广开言路,魏公一臣便谏言两百余次,可朕即位这几年来,谏言是越来越少了,朕深居宫中,若是群臣不言,那朕与瞎子、聋子又有何区别。”

韩艺微微皱眉,道:“陛下,方才谏议大夫之言,也并非一点道理都没有,如今国泰民安,既无外患,又无内忧,谏言不如贞观时期,也在情理之中。”

李治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起来,道:“这朕难道就不知道了,但你前面也说了,大唐难道一点问题就没有吗,朕也想做出一番丰功伟业来,但是这需要满朝文武的帮助,如果他们不跟朕一条心,朕又如何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

如今长孙无忌这么强势,谁t乱说话。韩艺一时也猜不透李治心中在想什么,他知道李治心中肯定有怨言,但是究竟有多不满,韩艺并不知道,心想,我刚刚上任,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是不要乱开口为妙,道:“微臣不能帮助陛下,还请陛下治微臣无能之罪。”

李治瞧了眼韩艺,道:“你才刚刚入朝,很多事都不明白,朕怎么会怪罪于你。”

说着他一伸手,道:“坐吧。”

“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