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艺就借机安排张剑波与一些人住进去,故意制造争吵,无意间就打了谢辉一拳,这一拳不要求打伤谢辉,只求能够打的别人一眼就看得出。

而根据计划,谢辉今日要来蔡府赴会,顶着半边熊猫眼就来了。

谭洞见了,肯定要询问他的伤势。

谢辉肯定也就是如实说,这没有什么好骗的,那么谭洞就可以借此为由,让谢辉住到蔡府来。

因为前面蔡丰拜托谢辉写了一封信函,借此表现出对他非常赏识,而如今伍文轩有伤在身,事事都不方便动笔,那么这一切就变得顺其自然了,我赏识你,而且有可能需要你的帮忙,而你住的地方又那么乱,何不就搬到我家来,我给你住,你帮我写点东西什么的,这合情合理。

这其实也是谢辉心中所想,自然就答应了下来。

韩艺笑着点点头道:“非常好!但是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谢辉住进之后,朝夕相对,你们可不能如现在这般放松了,必须时时刻刻打起精神来。”

“是,这我等知道。”

谭洞点头道。

伍文轩突然道:“韩御史,谢辉既然是以感情行骗,那么他应该是非常绝情的,岂会轻易对流莺动情。”

韩艺摇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越是这种骗子,其实就越渴望感情,因为他的内心是非常孤独的,只是暂时被贪念给蒙蔽住了,或者说他们强行封闭了自己的情感,从而达到绝情的境界。

而你们要做的就是,将他的孤独感释放出来。只要他的孤独感释放出来了,那么一切都好办了。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关心,他漂泊多年,肯定缺乏关心,尤其是那种家的温暖。所以谭洞你一定要表现出对他的那种喜爱、欣赏之情,但是又得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因为你是一个商人,而他是陈郡谢氏的后人,这种无可逾越的距离,你一定要把握好,这样也就不会让你的关心显得非常虚假了。”

谭洞听得若有所思。

韩艺又向伍文轩道:“文轩,你是一个失意的读书人,又是蔡府的管家,而谢辉伪装的也是一个落魄的士族子弟,你们就有共同语言的。谢辉住进来之后,首先一定会与你交好,从你嘴中打听蔡府的情况,故此你在于他交流的时候,千万要把握住一个读书人的失意之情,这样才能不露声色的告诉谢辉他想知道的一切。”

伍文轩也只是稍稍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