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沈,你别这样好不,好像本公子得了绝症似得,开心一点,咱们在长安的酒楼马上就要开业了。”

沈笑坐在马车上,朝着身边的一位老者不满道。

这老者就是他爹派来的管家兼账房,沈贵。

沈贵瞧了眼沈笑,又瞧了眼对面韩艺,默不作声,看着好像要哭了似得。

他也难啊!北巷都已经要亡了,你还参一脚进去,这不是往火坑里面跳吗?

可是他那边已经跟郑善行达成了协议,现在账目交接的差不多了,那边你还得买鹅,这都需要钱,他也没有理由反对去杨家提钱,他是想拖,拖到结果出来再做打算。可是沈笑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催,威逼利诱,告诉他郑家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反悔,郑家会弄死你。

沈贵就一乡下人,被沈笑吓到不行,只能老老实实跟着沈笑去杨家取钱。

韩艺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他也不想沈笑来趟这浑水,但是没有办法,笑哥儿就是那么义薄云天,迫不急的要支持他,要与他共患难,他也知道沈贵的难处,于是道:“沈笑,我们北巷存钱的地方少,而且不太安全,存在杨家要安全多了,你就先取一百贯出来,我看也够用了,到时需要钱再去取。”

沈贵连连点头道:“好好好!这主意好!”

“好什么好!”

沈笑瞪了沈贵一眼,“这多麻烦人家。”说着他一掌拍到沈贵的肩膀上,坏笑道:“老沈,那可是观国公府,国公哦,我去一趟我都害怕,你有胆你去说啊!”

沈贵吓得一哆嗦,又不做声了。

这家伙欺负自己人倒是厉害。韩艺笑道:“我去说吧!这没事的,观国公府那么多下人,又不用观国公出面。”

沈笑斜目一瞪,好似在说,我在帮你,你还跟我唱对台戏。

韩艺懒得搭理他道:“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