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道:“也许右仆射是在怪罪武昭仪,亦或者我。但不知,右仆射可否想过一个人。”

褚遂良皱眉道:“什么人?”

“褚遂良!”韩艺一笑道。

褚遂良怒目睁圆,狠狠瞪着韩艺。

“看来右仆射是肯定没有想过。”

韩艺笑着摇摇头,道:“如今在朝中有一种说法,就是因为太尉揽权过度,造成皇权孱弱,才有今日之争。可是在我看来,这也怪不得太尉,当然,更加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右仆射你,今日这一切都是右仆射你造成的。”

褚遂良激动道:“你胡说,若非你这等奸佞小人在陛下身边怂恿陛下,陛下又岂会干出这等有违礼法,让天下人耻笑之事来。”

他心想,若真要怪罪,怎么怪不到他头上来,他的老大是长孙无忌,那边是李治和武媚娘。

“非也!非也!”韩艺笑着摇摇头,道:“我曾听陛下说过,先帝在临终前,曾亲口嘱咐过你一句话,就是让你一定要保护好太尉,莫要让人离间了陛下和太尉。不知是否?”

当初李治在游说李勣的过程中,也将当年托孤一事,告知了韩艺。

褚遂良皱眉道:“是又如何?”

韩艺道:“就当时的情况来看,太尉已经是权倾朝野,乃当朝第一人,只有他去对付别人,没有人敢对付他,为什么先帝偏偏让右仆射你去保护太尉呢?难道右仆射的本事比太尉还要大?而且还要在临终托孤时,再三强调这一点。”

褚遂良听得微微皱眉,道:“老夫一直都在遵从先帝的嘱托,只是老夫一时冲动,才酿成今日之苦果,否则的话,你们焉能恁地嚣张。”

韩艺摇摇头道:“而我要说的正是因为右仆射理解错了先帝的这一句话,才会酿成今日之苦果。”

褚遂良一怔,道:“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