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玄奘一走,禄东赞立刻变得无比的热情,手一伸,道:“韩侍郎,快里面请。”

“请!”

韩艺拱拱手,然后与禄东赞来到屋内。

坐下之后,禄东赞是亲手帮韩艺到了一杯温热的茶,又非常激动道:“不瞒韩侍郎,我这才来长安一两日,韩侍郎的大名,便已是如雷贯耳,关于韩侍郎的故事,那更是一个比一个精彩,令人拍案叫绝,今日能够结识像韩侍郎这样的少年英才,那是我禄东赞的荣幸。可惜这寺庙不便饮酒,我就以茶代酒,敬韩侍郎一杯。”

韩艺举杯道:“大相过誉了,在下可是早就听过大相的大名,可不仅仅是如雷贯耳,如果说在下的故事是一个比一个精彩,那么大相对于在下而言那就是一个传奇人物,正是当年大相的聪明才智,才促成我大唐和吐蕃的一段上佳姻缘,今日得见,可谓是了却生平一大夙愿,这杯茶该当我敬大相才是,韩艺先干为敬。”

韩艺言罢,一饮而尽。

这话说得多漂亮呀,一个传奇,这是多么令人开心的赞赏啊!禄东赞心神一晃,情不自禁的有些享受,但立刻就反应过来,赶紧喝尽杯中茶水,心想,此人当真是能言会道。

比忽悠,我会怕你?韩艺神色自然,完全看不去恭维的意思,仿佛由内而外的肺腑之言,令人情不自禁的坦然接受,将茶杯放下,抢先拿着茶壶,为禄东赞倒茶。

禄东赞忙道:“岂敢,岂敢。”

这孙子装的,韩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好歹也是五十岁的人了,但他知道越是这种人就越是可怕,因为这种人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笑道:“这是晚辈应该做的,今日晚辈与大相正是一见如故,纵使这平淡的茶,也喝得如美酒一般醉人,真是可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禄东赞一听,一个劲的冒鸡皮疙瘩,哈哈笑道:“说得真是好,我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啊!”

韩艺放下茶壶,又端起酒杯来,道:“那咱们今日便不谈公事,纵情畅饮,大相以为如何?”

不谈公事?难道他是为公事而来。

禄东赞目光闪烁了几下,这杯茶如何喝得下去,笑道:“今日毕竟没有酒,恐怕有所不快,何不咱们先将公事谈了,然后明日在纵情畅饮,岂不更加畅快,韩侍郎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