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臣相继离开后,这殿中就只剩下李弘和郭瑜,适才郭瑜也参与了会议,但是他并未发言,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太子的老师,而这一回是大臣们负责给李弘上课,故此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老师!”李弘恭恭敬敬的向郭瑜行得一礼,“学生望老师能够指点学生一二。”

郭瑜还施一礼,道:“不知殿下所指何事?”

后知后觉的李弘有些忐忑,道:“就是跟父皇上奏一事,老师,学生是不是不应该答应下来。”

郭瑜抚须笑道:“殿下适才是一时冲动才答应得么?”

李弘一愣,摇头道:“倒---倒也不是的。”

郭瑜道:“那便行了,殿下作为储君,再面对任何事,理应深思熟虑,如今话已经出口,必须得言出必行,又怎能出尔反尔呢?”

李弘瘪着嘴道:“可是学生还不不太会写奏折,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写。”

郭瑜道:“殿下方才为何点头赞同呢?”

李弘道:“因为学生认为韩尚书说得挺有道理的,拿着他人的文章去卖钱,这与偷盗无异,但是拿着自己的文章去卖钱,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郭瑜笑道:“殿下说得很对,为何又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写呢?”

李弘睁大双眼道:“这么写就可以了么?”

郭瑜点点头道:“适才谈论的关键,其实就在这金钱上面,既然如此的话,殿下照实写就行了。”

李弘道:“可是老师不常教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若这般写,可非君子所为啊。”他总觉得拿文章去卖钱,这话有些侮辱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