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一拍桌子,指着许敬宗怒喝道。

许敬宗见李治突然龙颜大怒,心中也有一些犯怵,我是不是拍到马屁股上去了,但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这样就缴械了,就还不如不接此案,一脸委屈道:“陛下明鉴,臣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说着他掏出一份整理好的证据来。

李治面色阴沉着,朝着张德胜使了个眼色,张德胜赶紧将证据给李治呈上。

李治都不坐下,接过证据来,就立刻打开一看,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封信和李结的口供,李结的口供当然是指向长孙无忌的,他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可不想遭受这皮肉之苦,但空口无凭,关键就在那一封信上面,这李治看过之后,便质问许敬宗道:“此信与我舅舅有何干系?”

许敬宗立刻道:“陛下,信中的赵师便是长孙无忌。”

李治愣道:“未曾听过有人称我舅舅为赵师?”

许敬宗立刻又搬出王德俭的那一套理论,长孙无忌乃赵国公,所以称之为赵师,之所以用一个特别的称呼,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除此之外,又将这关系给李治理清楚,长孙无忌得嫡长子长孙冲,以前就是裴行健的长官,二人关系是非常不错,不信你可以去查,他们完全是有契机勾结的。

李治听后面泛忧虑。

许敬宗一看李治神色有变,没有那么吓人了,立刻又道:“陛下,此等大事,臣可不敢虚言,那李结已经全部招供,而裴行健见阴谋败露,昨日在牢中畏罪自杀,虽已救活,但还昏迷不醒。”

李治听得浑身一震,身体摇晃了几下。

一旁的张德胜急忙上前,“陛下。”

“朕无事,你且退下。”李治手一抬。

张德胜立刻又退了下去,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李治缓缓坐了下去,隔得半响,他才道:“朕的舅舅,朕比你们都要了解,若受小人离间,与朕有些隔阂,这是有可能的,但怎么会谋反呢?”

许敬宗也不傻,尤其是在这紧要关头,他脑子也转得也很快,而且他还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