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人道:“窦老此言差矣,这一回可不是个别商人的争斗,而是我们两市与北巷之争,荣辱都应该是属于整个两市的,盈亏自然也是应该属于两个两市的,倘若你们亏了,而我们赚了,我们同样也会帮你们一把。”

钱大方冷笑不语,心想,你们这鬼话忽悠谁了。

这是瓷器的行头周费捋着胡须道:“不过我觉得魏青之言,也有不妥的地方,这损失可是算不清的,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可行否?”

顾言商道:“周老请说。”

钱大方等人开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觉得最多就是被人嘲讽几句,以至于现在被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周费就道:“我看这样吧,窦老,钱大,等价格恢复之后,你们就稍微抬高一下价格,让咱们这些人缓一缓,别弄的这年关都过不好了。”

钱大方听得差点没有将边上的茶杯给扔了过去,道:“这如何能行,如果我就一家抬高价格的话,那我的客人都会跑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买卖,那我还不如给你们钱了。”

赵四甲等人也纷纷表示,这主意太坑人了,老客户都会走光了去,名声也会败了。

魏青道:“那你们就给钱啊!”

钱大方怒道:“我凭什么给你们钱啊!这事你们想都不要想。”

顾言商突然压压手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一干人瞧了眼顾言商,随即又哼了一声,然后偏过头去,便不说话了。

顾言商目光左右一瞥,略显满意,道:“在坐的各位好歹也是咱们长安有名气的商人,这不过都是一些小钱而已,犯得着如此吗。魏青他们说得虽有些道理,但是要说让钱大他们出钱平摊损失,就有些过了,钱大他们也是赔了半年的租金回到咱们两市的。只要北巷关闭,这钱迟早还是会回来的,你们都急甚么。”

说着,他又向钱大方等人,道:“窦老,钱大,赵老四,这样吧,这事闹大的大家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些痛快,你们几个就拿一点点钱出来给行会,请大家吃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