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简道:“我们被一个奸商骗了。”说着,他看了眼韩艺一眼,摆明指桑骂槐。

“是吗?”韩艺道:“那你就说说,你是怎么被那个奸商所骗,不要害羞,这骗子是最可恶的,我生平也最恨骗子。”

事已至此,段怀简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立刻将其中过程说了一遍。

韩艺听后,朝着段瓒道:“段将军以为如何?”

段瓒怒瞪儿子一眼,将脸偏了过去,好似无颜见人。

段怀简见到父亲恁地生气,一脸茫然。

韩艺又向杨思训道:“杨将军,你是他们的老师,你来点评几句吧。”

杨思训没什么压力,他的儿子都不在这里,问道:“怀简,那商人说前面道路阻塞,你可有派人去打探?”

段怀简顿时一脸懵逼。

韩艺笑道:“真不知道那奸商是你什么人?他说什么,你们就深信不疑?如果我大唐有你这样的押粮官,那敌人跟咱们作战,真是太轻松惬意,只需要弄一个奸商过来,说不定就能让你将粮草运送到敌军阵中去,到时我大唐将士哭都没地方去哭。

而且你猜得也没错,那个奸商是我安排的,前方也并没有滑坡,你只需要派个人去看一眼,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你们却傻乎乎深信不疑,还跟那商人走。啧,这种伎俩,说真的,连三岁小孩都有可能拆穿。我不想说你们连三岁小孩都不如,我只想告诉你,这外面的世道太危险了,不太适合你这单纯的孩子,你们还是回家做一个乖宝宝吧。”

段怀简眼泪也是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韩艺摇头一叹,目光又是一扫,所有学员都将低头,心里默念着,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高崇礼,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