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尚书,你不会真的那么做吧?”

来到食堂,这才刚坐下,那便杨思训略显焦虑的向韩艺问道。

韩艺方才那话,不但吓到了薛仁贵他们,也将杨思训给吓坏了,他是副使,要是出了事,他也脱不了干系的,摊到这么一个任性的上司,非得短命几年不可。

韩艺呵呵一笑,道:“观国公,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么,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当真我不要命了么。”

说着,他又低声道:“其实我那都是吓唬他们的,我当然不会那么做。”

杨思训十分好奇道:“你为何要吓唬他们?”

韩艺苦笑道:“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这押粮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稍有不慎,就会被人骂的狗血淋头。但有些时候,非我们可以控制的,而且到时打起仗来,他们个个都只会盯着自己部队的粮食,一点亏都吃不得,故此我们得掌握一点点主动权,在一个相对平等的情况下合作,那样我们就能够根据具体情况来发送粮食,而不是一味的听从他们的。如今给他们留下一点阴影,那到时他们对于我们的语气自然也会好一点,而不是拿我们当下人使唤,最不济也就是如以前一样,这样我就有更多的余地可以周旋。”

杨思训听得稍稍点头,他能够理解,但是以前可没有人这么做过,反正,只要韩艺别真得胡来就可以了,又道:“可是他们出征在即,我们应该赶紧调集粮草。”

韩艺笑道:“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不用我们操心。”

杨思训听得一脸迷糊,我们是押粮官,不用我们操心,那谁来操这心。

韩艺只是呵呵一笑,道:“到时你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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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事学院出来之后,韩艺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北巷。

那桑木早已经在院中恭候多时,见得韩艺来了,急忙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