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夫人心本善良,见是一小孩,又哭的恁地撕心裂肺,不由的动了恻隐之心,手一抬,向杨思讷道:“吾儿,此子今日在此哭喊,难道你还明白么?”

杨思讷一怔,道:“母亲大人的意思是此认知我们今日会来,故此在此喊冤?”

杨老夫人点点头道:“我看不会错的。”

她虽一介老妇人,但毕竟是出于官宦之家,并不迂腐,反倒是心思慎密,思想开明,只是她从不干预丈夫或者儿子的工作。

“那母亲大人以为该如何处理?”

杨思讷恭敬问道,他不是不懂得处理,这只是小事而已,只因今日他是跟着杨老夫人来拜佛的,他不敢扫了母亲的兴致,所以具体该怎么办,还得老夫人说了算。

杨老夫人瞧了儿子一眼,道:“你现在可是扬州刺史,遇人叫冤,却来问我?”

“是,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杨思讷立刻叫人把那胖子给叫过来。

杨老夫人又小声道:“吾儿,此子不是喊冤却又胜似喊冤,我看其中定有隐情,你待会可莫要大意了,当谨慎对待,以免闹出笑话。”

她不说,杨思讷还真没有把这胖子放在心上,如今想想,倒还真是如此,如果这胖子上前来拦轿喊冤,那他可以借公务一说,命人将这胖子带会衙门审问,但是这胖子只是在这里哭喊,所以他无从开这口,一定是先叫他过来,问明缘由,再做定夺,而且这毕竟是公共地方,他在这里哭喊,又没有犯法,别人管不着,但是你这当官的还不能不管,这么多百姓在边上看着了,当下点点头,道:“是,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