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最痛苦,自然是看得见吃不着。

方才那场时装秀已经将这些少妇贵妇的心撩拨的痒痒的,恨不得自己立刻就穿上一件。

韩艺一走,刘娥自然是她们主攻的目标。

当刘娥告诉她们,衣店还得后日才开张,更是不肯罢休了,你今日不卖,那便也算了,明日总行吧,你偏偏还得等到后日去,你这不是成心让我们难受么。

但是没有办法,这是凤飞楼一贯的风格,不先得饿上你们几日,到时你们怎么吃的香了。

刘娥其实不想这样呀,她总感觉这是在走钢丝,迟早有一日会把客人逼疯去,但是韩艺执意如此,她也没有办法,反正是找尽借口,口水都说干了,但是那些女人兀自没有放过她,又追着她东问西问的,但是关于这方面,刘娥是三缄其口,不断绕开这个话题,心里倒是把韩艺埋怨了个半死。

殊不知韩艺倒还想被她们蹭来蹭去的,只是她们多半都是有夫之妇,而且来头都很大,韩艺还真怕蹭得走火,当然,最为关键的还是萧无衣在这里。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韩艺刚出得楼内,就见一个女人站在院门口,不是萧无衣是谁。

那一脸怒容,韩艺站在好几步远都看得清清楚楚,走上前,不等萧无衣开口,就低声道:“哎,你有点追求好不,如果我就随便挑一件送给你,那岂是我韩艺的风格,放心,你的那一件裙子,我早就做好了,保证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和妇女之友说话,就是那么轻松。萧无衣顿时转怒为喜,但嘴上还道:“谁---谁跟你说这个了,本郡主天生丽质,岂会需要那些俗物来装饰,我只是想恭喜你,方才你可是出尽风头了。”

那倒也是,她不穿衣服比穿衣服漂亮多了。韩艺哪里听不出她话里有话,但是他可是身经百战,又不会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任何解释,一脸激动道:“你还好意思说了,方才在台下一个劲的给我唱反调,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么的惊险,险些搞砸了这一场时装秀,我说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萧无衣一肚子的怨言顿时化作了脸上的茫然,眨了眨眼,道:“有这么夸张么?”

韩艺手舞足蹈道:“我就说你什么都不懂,这台词都是我早就背好的,你知道的,我又没有读过书,能背出来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但是我没有把你的台词也背进去呀,你难道看不见么,我刚才在台上紧张的脚趾头都在发抖啊,你这么一打岔,我差点都昏过去了,方寸大乱,心如小鹿怦怦乱跳,你没有看见最后那些女人让我多说两句时,我都是跑下去的,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没有话可说了啊!”

你脚趾头发抖,我能看见么?萧无衣错愕道:“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