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辉忙道:“不必了,不必了,晚辈方才洗了个热水澡,已经没事了。”

蔡丰道:“这可不行,公子虽然正值壮年,但这风寒可大可小呀,万一落下了病根子,那老朽可得内疚一生。”

何德道:“不过只是一碗参汤,公子何许客气。”

“就是,就是。”

谢辉拱手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蔡丰点点头,问道:“听公子语气好像不是长安人士?”

谢辉道:“在下乃是江左人士。”

何德微微皱眉的,道:“江左?哎呦,公子莫不是陈郡谢氏的后人。”

谢辉谦虚一笑道:“正是。”

蔡丰猛吸一口冷气,直接站起身来,道:“原来是陈郡谢氏的后人,请恕老朽眼拙,恕罪,恕罪。”

谢辉也站起身来,道:“前辈言重了。”说到这里,他苦涩一笑,道:“如今家门不兴,早已不复往昔。”

何德道:“公子此言差矣,素问陈郡谢氏雅道相传,节义流誉,乃积善之家,令人敬佩,虽荣光不在,但是今日见得公子,可见精神犹在,复兴只是迟早的事。”

“何管家谬赞了。”

谢辉又略显诧异道:“何管家谈吐不凡,想来也是饱读诗书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