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安道:“将军,现在可以是一个绝好机会,我们可以偷偷派人去右仆射那里告秘状,以右仆射的性格,还有他跟韩艺之间的恩怨,他一定会去陛下那里告发韩艺的。”

程处亮听得直点头。

周季童突然道:“将军,此事怕是另有蹊跷,不可轻举妄动。”

张大安道:“当初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现在怎么又这般说。”

周季童道:“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韩艺这般收礼,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怕其中有阴谋呀。”

张大安道:“这事已经板上钉钉的了,不管怎么说,韩艺确确实实收了礼,所有人都知道,这若他都还能推脱的了,我就去跟他混得了。”

又有一人道:“就算陛下再宠幸他,也不包庇不了他。”

周季童想想也是,这事韩艺怎么可能推脱的了,但他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向程处亮道:“将军,你如今刚刚升为总警司,但是朝中已经有人传言将军你对韩艺不满,将军此事应该要避嫌,如果咱们去告秘状,一旦这里面有蹊跷的话,这反而会给将军带来不小的麻烦,陛下可能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将军你在后面谋划的。所以这事谁都可以去,唯独将军你不可以。我听闻韩艺平时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这事将军大可不必出面,自会有人去告发韩艺的。”

程处亮听得吸了口气,点点头道:“季童说的是,这事我还真得置身事外。”

.......

傍晚时分。

右仆射府。

“岂有此理。”

褚遂良将一封密奏往桌上一拍,只见桌上还有数十封密奏,霍然起身道:“来人啊,备车,我要立刻入宫面圣。”

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外传来一个笑声,“登善真可谓是兢兢业业,这都入夜了,还要急着入宫。”